明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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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被召唤死N次(三十)嘘,我不疯

 

已经退位的皇帝老儿风风火火闯进皇宫,携带一身怒气,骂骂咧咧,整座宫殿都被吵醒。仿佛早有预料,单致远:【把人请进来说话】

 

【单致远,丧心病狂的小崽子,你软禁公主干什么,如初之前答应了我什么你可别忘了,赶紧放人】

 

【龙隐卫交出来】

 

【龙……龙隐卫,那……那是什么?】老人好像一下被人捏住了命脉的大鹅,上一秒还风光的很,忽然有点心虚

 

【我知道历届皇室有精英龙隐卫保护,之前我不提此事,没有必要,现在我要他们】

 

【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】老头震惊了这事儿公主都不清楚

 

单致远抬头看他,那一眼看似无喜无悲,却又威严地压迫地人说不出话

【给我,我知道你不轻易给出最后保命符,不然你以为我为甚软禁公主】

 

老皇帝跌坐在椅子上

【你到底想干嘛?】

 

【如初也走了,单放生死不明,太平了这么久,您恐怕都要忘了那些国破家亡的日子,我知道您记得,这次保不住他们,我保证落国又要灭国了】

 

【那你也不用软禁公主,既然我已经让位,你同我说,我说不定会给你】

 

单致远幽幽地看着前任帝王,静默无声。从这一眼,他俩都懂了:

握在手里的东西,才有掌控权,永远不要把决定权交到别人手里。

 

老皇帝叹口气,拿出准备好的令牌,朝黑暗中晃了晃,片刻,一个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的人跪在他面前。

 

令牌易主,龙隐卫主帅易主。

 

丞相赶到的时候,就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,两任帝王坐在书房,旁边站着个从未见过的伟岸男子,精气内敛,不可小觑。

 

他不知自己为何要掺合这趟浑水。于是问道:【敢问夜半召臣入宫,所谓何事】

 

看着懵懂的丞相,单致远直接开口【让安安带领新军,赶赴战场,寻找主将单放单如初,竭尽全力,龙隐卫随行,保护安安,找到人后,全权听令单如初】

 

丞相懵逼了,【安安是女子如何能带兵,且她自幼修行,远离朝堂疆场,必然不能也不愿】

 

【单如初也是女子主将,有何不可,如果她不答应,告诉她,公主被我软禁中】

 

丞相更懵逼了,一副为何软禁了公主能威胁到我家安安的表情。

 

看的老皇帝气不打一出来,就只有他这个当爹的不知道,安安和公主的事儿,自己以后的亲家,怎么是这样的糊涂蛋,能让他当丞相当初自己真是错的离谱。

 

单致远让人送丞相回家传话。丞相来了,懵的,走了,还是懵的。

 

书房中又只剩下两位帝王,单致远拿到想要的便不再开口,仿佛世间万事都与他无关,他把自己囚禁在虚空的孤寂中,身边人或恐惧,或同情,都与他无关。

 

老皇帝摇摇头,情深不寿啊。

 

钱和人都解决了,现在还需要最后一道保命符。单致远不顾老皇帝在场,让使臣明日出发,直言只要能救得了那两人,落国甘愿称臣,岁岁上贡。当然这是底牌,最好这次能谈到友好互市,签订百年休战协议。

 

老皇帝气急蹭的站起来,指着单致远的鼻子,【你你你,你疯了,居然让步到如此地步,落国要对异邦称臣,和亡国有什么区别】

 

单致远语气平淡道【留的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而且不一定会到那一步,只要他俩活着,落国就还能讨回来,嘘,我没疯,她不让。】

 

老皇帝进宫接连被气到不行,看他那副要疯不疯的样子,一方面为落国的国运忧心,一方面也为那俩孩子忧心,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还被软禁宫中,忽然觉得就是得有人治治这只狐狸,看他在单如初手上吃瘪成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忍不住又点幸灾乐祸。但看着眼前青年落魄孤孑的身影,忽然又觉得沉重。只能叹口气。都不容易啊……

 

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啊。罢了罢了。 老皇帝离开之前提出去探望公主。

 

【可以,探望都可以,公主只能在那个宫殿,等安安带兵离京,可解除软禁,我今日看丞相大人,可谓是无忧无虑,一身轻松,离京后换成软禁他也一样,等安安回来,最好都是好消息】

 

老皇帝心想,真腹黑,手里始终捏着安安的命脉,不过他想起傻里傻气的丞相,忽然觉得这个决定也很不错。

 

别人可能不知道,但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帝王怎会不知,安安从小修行并不是去寺庙吃吃素念念经那种修身养性;而是骨骼奇佳被世外高人选中,一直当成关门弟子培养,武力值和单家主将比也不遑多让,世外高人同时也教授安安各种驳杂的知识,兵法也是上乘,曾经老皇帝关注到安安的实际情况后,是准备作为制衡单家培养的对象,后来世事难料,自己主动被动间早已交出权柄。原来单致远,他什么都知道。连自己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安安的事儿,他也早已知道。幸好当时让位了,需要兵戎相见的话,自己还不一定能坐在这里指着他鼻子骂人呢。

 

恶人自有恶人磨吧,老皇帝感慨地走出宫殿,往公主软禁地方去了。

 

丞相回家以后,莫名其妙地转述什么带兵。安安二话不说,收拾行李,说是去兵部领人出发。如翠竹般挺拔的安安,手中正握着一炳枪,漂亮的挽出一圈枪花,对懵逼的父亲解释道:【父亲看到的这套枪法,是单家战神单如初所创,名曰北影枪,名震天下,却从不外传,昔日她在单府毫无芥蒂教我,指点我,对我来说就是师傅一般的存在,且单家为落国抛头颅洒热血,在英雄危急时刻,也应该有人站出来,我愿意去,英雄保家卫国,我保护英雄】

 

丞相看着眼前正气逼人的女儿,忽然觉得不认识她。

 

以为不靠谱的小女儿,居然是如此大义凛然,铿锵有力的栋梁之才,有情有义,让丞相颇为欣慰。

 

丞相忽然反应过来【陛下还说你不愿意,让我告诉你,公主被软禁宫中】

【额,咱们陛下,真是会拿捏人啊,我不去也得去了,不管我是否愿意,看来都别无选择】

 

【为什么?公主软禁了,和你有什么关系】丞相狐疑道;

 

【因为,女儿喜欢公主,她是女儿一生唯一想要在一起的人】如青竹般的少女站得笔直,在夜色灯光里,面庞显得柔和,神态却如此坚毅。

 

丞相看着女儿,她坚毅的眼神,为此骄傲和幸福的表情,流淌出来。虽震惊于女儿的对象居然是公主,但有时候纯粹的文人反倒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,丞相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 

看着女儿即将离去,奔赴边关,还有她坚毅的表情,临走前把喜欢公主的事儿郑重说于自己听的那份信赖,仿佛天经地义,认定自己一定会支持她,这份父女间的默契和信任,也让他动容。

 

他欣慰的笑了,拍拍安安的肩膀道:【嗯,我的乖女长大了,谁说女子不如男,我家安安好的很,能文能武能领兵打仗,能做将军还能做驸马,天下独一份啊,好好好,爹为你高兴】

 

安安点点头仿佛理应如此,没有必须男女才能结合为夫妻的死板教条,她只知道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,此事在安安这里,如此自然,没有忸怩遮掩。我爱着一个人,性别没有关系身份没有关系,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情,并坚信家人对我的支持。

 

因为安安的师傅曾经教她:【你想要什么,就应该表现的理应如此,越坚定的人越能做自己想做的事】

 

单致远以最快速度安排完毕。

安安带着新军出发,龙隐卫随行,主要目的找到单放单如初,听命单如初,保护主将安全。

 

捐款和国债业务也开始了,好多大臣忽然被抄家,源源不断的钱财,珠宝,字画从这些号称清贫的大臣府中运出来的时候,群众都惊呆了,贪官竟在我身边。

 

单家军声望本来就高,听说可以义务捐银子,穆蓝关的书局和婉娘的铺子带头,慢慢很多店铺前来捐钱,大大小小,甚至支个小摊卖馄炖的大婶都来捐钱了【陛下说捐了钱的商铺,会记得我们的好,咱们图的也不是这个啊,承蒙将军给太平盛世,咱们太平日子挣银子,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,多赚多捐,少挣少捐,乡亲们说是不是啊】

越来越多的商户附和,排队等捐的阵容超出想象,老皇帝听说后,默默叹道:民心所向啊。

 

如果说一个家里有百两银子,捐可能就一两,略尽绵薄之力,国债机构的出现,就能让一个家庭愿意出高于十两之多,前者是随缘善心,后者是可以赚钱的买卖啊,只要还在落国,以后钱都稳回,也不是没人想走,少数想逃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。杜绝了国家从内部混乱外逃而造成的危机。

 

除此之外,单艾草也在单致远部分暗卫保护下,往边关去了。以防万一。他怕如果找到人却受伤了本来可以救活,但是单艾草和神医赶路的功夫,给耽误了,所以他想好了所有能为她做到的事儿。

 

终于安排妥当,年轻的帝王连续工作,发髻都散了,头发散在大氅上,忙完的时候正好是夜里,去外面看树看月亮,宫人们不敢打扰,只觉得月光下,陛下的脸越来越清瘦,薄唇殷红,长发披散,锁骨明显,指节遒劲纤长,提了灯,提了酒,晃悠地挣扎着想爬上一棵树,醉意朦胧间越发显出病态的妖冶,让人不敢直视,只一眼,就会被吸走了魂,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倔强狐仙。

 

幸好有看不懂情况的野心,总是陪着他,小狼长大了很多,皮光顺滑。单如初走的第二天,他曾阴测测地说着让人把野心炖了

 

吓得宫人们也不敢动弹,野心听不懂他要炖它,还开心地绕着他,蹭他腿撒娇

 

他叹口气【罢了,不炖了,人走了,留只傻狼也留个念想】说着抱起野心,亲自照料

 

有时候他会想【如初你为什么不像野心一样,一颗心都在眼前人身上呢】

发现自己在跟傻狼说话,无奈地笑笑

 

【 您啊,倒是走的干脆,却给我留下,一只狼,一府亲眷,一座宫殿,一城百姓,一国命运。呵呵,真看得起我,还让我不准退缩不许封魔。 真残忍啊!】年轻的帝王终于撑不住,身形晃悠,倒了下去。

 

自她离开,连续三天,不眠不休,布置好一切,整个人仿佛油尽灯枯,燃烧寿命抢时间,他就怕如果睡过去了,晚一点,她活着的机会就会小一点,他一刻不敢耽误,所以他逼着自己,不能睡,不能睡!

 

【终于,好像没有可以为你做的了】这是单致远闭上眼前,最后的想法。【你若敢死……你若敢……】

 

最后的意识也失去了,倒地不起,宫人惊呼着找御医,手忙脚乱,无人在意,年轻帝王紧闭的鸦色长睫下,一滴泪落在夜色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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